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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這可能不是孤立事件。近來美、臺風險資產頻頻創高;要把脈其背後動能,須從長期貨幣供給總量切入。本文以 QE1、QE2、QE3 與「無限 QE」為分析框架,回溯 2009 年初至 2025 年近 17 年的變化,並據此整理出一套簡明脈絡,用以解釋當前資產價格的走勢與其延續條件。 說明:建議投資人持續追蹤聯準會(Fed)的政策路徑與工具運用。就資訊品質與時效性而言,WSJ 記者 Nick Timiraos 的報導值得優先參考。 美國 M2 自基期累計增至 2.7 倍;S&P 前二十大城市房價指數增至 2.3 倍;S&P 500(總報酬,TR)增至 9.9 倍。若以年化成長率表示,分別約為 6.1%、5.1% 與 14.6%。同期,臺灣 M1B 擴張至 3.4 倍;信義房價指數至 2.9 倍;臺灣加權股價總報酬指數(TRI)至 10.7 倍;折算年化成長率分別約為 7.6%、6.6%、15.3%。 有趣的是,無論美國或臺灣,風險資產價格大致隨貨幣供給增加而上升:房價的年化報酬約比貨幣供給年增率皆低 1 個百分點;股市年化報酬約為貨幣供給年增率的 2.0~2.4 倍。這顯示 Fed 的政策影響不只侷限於美國;只要臺灣央行傾向維持出口競爭力,Fed貨幣供給量就可能透過傳遞影響,間接影響臺灣股市與房市的價格。 截至 2025 年 9 月,美國 M2 已創新高,而臺灣 M1B 的年增率也逼近 M2 的年增率。綜合判斷,在流動性寬鬆的傳導下,臺灣股市預計將率先受惠;其後資金與財富效果外溢,對貸款依賴度較低的房市板塊亦可形成支撐。 因此回到本文主軸:若美國進入降息循環、推升美元 M2,而臺灣央行基於匯率考量不願讓新臺幣明顯升值,則外匯存底可望續增;若同時出現 M1B 年增率上穿 M2 年增率 的「交叉」,按歷史經驗通常有利於風險資產走強。 在上述投資環境中,較無須貸款的豪宅買方更重視遺產/贈與稅配置;倘若因此促成陶朱隱園的個案成交,縱為少數,仍可能成為市場敘事的錨點,進一步推升對高單價資產的交易意願。 說明:在臺灣,房地作為遺產/贈與課稅基礎非市價,而是土地公告現值+房屋評定現值,通常遠低於成交價。 事實上,美國房市近月也呈現分化:豪宅維持高檔、跑贏大盤但量能偏低(價撐量縮);一般住宅則降溫橫盤、買方議價上升。此「高端強、普宅弱」的結構,與消費端的級距分野相呼應:國際線與高艙等需求仍強,國內線與經濟艙相對疲弱,顯示高收入族群的財富效果逐漸顯現。 根據WSJ 數據指出,美國國際線與高艙等機票仍供不應求;同時,各家航空的國內線與經濟艙銷售疲軟。主打低價休閒旅遊的廉航(如 Frontier、Spirit)第二季的處境較仰賴高收入與商務客的公司(如 Delta)更艱難。United 表示,最近一季其高艙等營收成長 5.6%,而經濟艙為負成長。 https://www.wsj.com/economy/consumers/the-middle-class-vibe-has-shifted-from-secure-to-squeezed-a41f64f8 Flights to international destinations and in premium classes are still selling out, while domestic and main-cabin sales softened across airlines. Budget carriers that specialize in cheaper leisure trips, like Frontier and Spirit, had a tougher second quarter than carriers like Delta Air Lines, which gets more revenue from higher-income and business customers. United Airlines said premium cabin revenue in the most recent quarter increased 5.6% “while the economy cabin was negative.” 綜合以上分析,即便在當前打房壓力偏高的環境下,若 10 月 M1B 與 M2 的「交叉」確定形成(官方數據尚未公布),在美國預期降息與股市財富效果共振之下,地標級豪宅的零星高價成交可成為市場敘事的錨點;縱使僅屬個案,亦足以為高單價不動產的市場基調釋出訊號。 APcore服務團隊敬上 2025/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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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據《華爾街日報》David R. Henderson 的投書要點加以整理,協助讀者掌握三位得主在經濟學上的代表性貢獻。Henderson 為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研究員、《Concise Encyclopedia of Economics》主編。 https://www.wsj.com/opinion/the-nobel-nods-at-economic-growth-d3260a73 諾貝爾經濟學獎委員會於 10 月 13 日宣布,本屆獎項頒給喬爾・莫基爾(Joel Mokyr)、菲利普・阿吉翁(Philippe Aghion)與彼得・豪伊特(Peter Howitt),表彰他們對「創新」與經濟學所稱的「創造性破壞」如何驅動經濟成長的闡釋。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economic-sciences/2025/press-release/?utm_source=chatgpt.com 莫基爾現為美國西北大學經濟學與歷史學雙聘教授,並兼任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教授;阿吉翁任教於法國與英國的多所大學;豪伊特則是美國布朗大學經濟學教授。 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經濟學教授、同時也是諾貝爾委員會成員的 Per Krusell 指出:「科學革命本身沒做太多事,直到它開始與更實務的知識互動。重要的是科學的運用與科學本身之間的互動。」 莫基爾是一位經濟歷史學家,致力於理解為何會出現所謂「冰球桿」式的人類繁榮曲線:長而平坦的桿身代表工業革命前數百年的停滯,短而陡峭的刀刃則代表工業革命後美國與歐洲多國在 GDP 與人均 GDP 上的持續成長。 阿吉翁與豪伊特則著重於經濟成長的理論建模,說明各種因素如何互動以帶來成長;其工作與莫基爾相得益彰。 莫基爾主張,推動 19 世紀工業革命、並啟動現代經濟成長的,是兩類知識:處方性知識(Prescriptive Knowledge)與命題性知識(Propositional Knowledge)。處方性知識講「如何做」,例如配方、設計圖、作業指引、流程與製程技術;命題性知識講「是什麼、為什麼」,解釋事物為何可行、其原理何在。
圖一:人均 GDP:英國 vs. 瑞典(1300–1700),技術節點示意。
圖二:人均 GDP(1825–2022),通用目的技術自蒸汽機至 AI 的擴散路徑。 資料來源:The Royal Swedish Academy of Sciences;圖:Johan Jarnestad(©) 例如,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在 15 世紀末就畫出直升機草圖,但當時缺乏能將其製作出來的技師與工程師。反之,若只有實務經驗而不明原理,也難以推進發明。 莫基爾指出,科學與實務技藝的互動,讓命題性知識與處方性知識相互強化,這正是英國起飛的關鍵:一方面有「書信共和國」促進科學交流;另一方面有大量熟練工匠與工程師將知識應用;再加上社會開放、鼓勵創新。相對地,中國雖曾技術領先,卻因 1430 年代停止對外探索而與世界隔絕,難以持續成長。 莫基爾、阿吉翁與豪伊特都強調奧地利經濟學家約瑟夫・熊彼得(Joseph Schumpeter)所稱的「創造性破壞」的重要性。當企業創新時,會催生新產業、新產品,並在過程中取代舊事物;經典例子是福特 T 型車(Model T)取代馬車市場。莫基爾稱工業革命為「一切創造性破壞之母」。 1990 年代初,阿吉翁與豪伊特不同意當時的經濟成長模型,遂建立以創造性破壞為核心的框架。Solow 在 1950 年代提出的外生成長模型,並於 1987 年因此獲頒諾貝爾獎,但該模型將技術進步視為外生,未解釋其生成機制。 Lucas(1988)奠定以人力資本與知識外溢驅動的內生成長基礎(其 1995 年諾貝爾獎主因在理性預期與總經理論革命);Romer 進一步將研發、創新與規模經濟正式內生化,並於 2018 年獲獎;阿吉翁與豪伊特則以「創造性破壞」刻畫新舊技術替代的解釋機制,將其嵌入內生成長模型。 https://dash.harvard.edu/server/api/core/bitstreams/7312037d-2b2d-6bd4-e053-0100007fdf3b/content 當企業創造新產品,或找到更低成本的生產方式並取得專利時,可在專利期內享有壟斷利潤,因而具有強烈創新誘因;其他企業仍可推陳出新,因此這種暫時性壟斷不會扼殺進步,反而推動競爭與成長。 值得一提的,在全球經濟再次遭逢以 AI 為代表的技術轉型之際,阿吉翁強調,歷來關於「大規模失業」的預測未見實證支持。 With the world economy once again facing potentially significant technological change in the form of AI, Aghion said the predictions of widespread unemployment offered up by critics of change in the past haven’t proved to be well founded. https://www.wsj.com/economy/nobel-economics-prize-2025-joel-mokyr-philippe-aghion-peter-howitt-1d26f359 隨著經濟成長推進,全球極端貧困下降、人均壽命延長,許多昔日難以企及的奢侈品也走入日常。三位得主研究的最大貢獻在於強調:既然成長關乎民生福祉,就必須釐清其成因並確保可持續。 APcore服務團隊敬上 2025/10/14
家長追逐名校,追的其實是「確定性」。但職涯更像一場長期的「樂透」:少數人抵達高薪與高位,多數人則在常態分布的中段長跑。WSJ 引述研究指出:頂尖名校確實讓您「中大獎」的機率更高——例如進入收入前 1% 的機率高出約 60%——但那仍只是機率,不是保證。 什麼是「自然實驗」? 因為無法把同一位高中生同時送進兩所大學,經濟學家便尋找近似隨機的「自然實驗」。典型作法是比較「候補名單被遞補錄取」與「候補最終落空、改讀其他學校」兩群學生的後續表現——兩群人在學力與背景上相似、唯一差別幾近於是否「剛好」進了名校。這種設計,能更清楚地估計「學校本身」的效果,而非個人特質的差異。 結果是什麼?尾端機會增加,平均薪資差異不大 據《華爾街日報》2025 年 8 月 29 日報導,Ivy-Plus 帶來三項早期職涯優勢:(1)進入收入前 1% 的機率約高出 60%;(2)進入排名前十研究所的機率近乎倍增;(3)受聘於頂尖雇主的機率約為其他學校的 3 倍。惟就「平均收入」而論,Ivy-Plus 與其他公立明星學校畢業生差距並不顯著。白話說:名校提高您摸到「天花板」的機率,但未必明顯增加平均薪資。 https://www.wsj.com/us-news/education/the-elite-college-myth-268c4371 說明:該研究由哈佛的 Raj Chetty、David J. Deming 與布朗大學的 John N. Friedman 主導,對象為 Ivy-Plus(常春藤八校+Stanford、MIT、Duke、Chicago)。研究以候補名單遞補的「自然實驗」來估計就讀名校的因果效果;論文為 NBER 工作論文(No.31492)。 But when it came to earnings, Deming found that the average income of Ivy-plus graduates was pretty much the same as those who went to selective public flagship schools, such as Ohio State, 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Austin and UCLA. 規模現實:《財富》50 大企業的人,主要不來自頂尖名校 勞動市場資料商 Lightcast 的比對顯示:名校畢業生確實「略」更可能進入《財富》50 大企業,但差距不大;以人數與供給面來看,《財富》50 大的員工其實很少出自名校。更關鍵的是,其中的同事「大約有四倍」更可能畢業自錄取率高於 40% 的學校,而不是傳統的頂級名校。換言之,職涯舞臺的門票,更多來自龐大的中間學校群,而非所謂的名校。 區域勞動市場:離您近,才是您的網路 多數人的工作其實發生在就學地或成長地附近。企業招募也常就近與在地生態貼合:例如 Raymond James Financial 把招募重心放在美國東南方學校(其三分之二的新增職缺在佛州總部),而名望有時反成為薪資談判的阻礙——「MIT 的畢業生想在北卡拿波士頓薪水」。對企業而言,「願意長期留下」的在地人才與薪酬匹配度,往往比名校更重要。 頭銜集中 ≠ 來源單一 您或許會說:社會最有影響力的人看似集中在少數名校。沒錯,但版圖比您以為的更廣。《Nature》一項整理指出:除了聚焦的 34 所名校之外,還有 378 所其他大學也培養出《財富》500 強企業 CEO——這提醒我們,通往高位的道路並非只有一條林蔭大道。 說明:去年《Nature》該研究的附錄中,杜克與布朗各有三位培養出《財富》500 強企業的 CEO,但鮑爾州立(Ball State)、路易斯安那州立、聖地牙哥州立等校也各有三位。 把名校當「保險」,為何常買到「過度保險」? 從自然實驗的證據綜合來看,名校的邊際效應主要表現在「極端高位機會」的機率提升,對大多數人的「平均結果」卻近乎等值。因此,若為了那張「額外彩券」付出過高代價(過度補習、過度借貸、為排名犧牲更適合匹配的資源),就像為小機率風險買了太昂貴的保單:保的是夢幻場景,卻稀釋了更大機率的成果(或:回報/效益)。 給臺灣家長與學生的四點決策框架 1)科系與資源適配優先:實作機會(實習、產學合作、競賽、專題)比名校更能轉化為可見成果與具體推薦;做法:了解系所與指導老師的專長、實驗室/工作室的參與機會,以及歷屆學生的論文/作品與就業表現。 2)地理與產業鏈要搭配:把學校所在城市視為職涯的「第一職場」。做法:對準區域產業重心(能源:德州;金融:紐約;半導體:臺灣北—中—南走廊〔竹科/中科/南科〕與亞利桑那州),就近累積人脈與履歷。 3)投資報酬率視角:在師資水準與實作機會相近時,補助較多、學費較低的選項,長期淨現值(NPV)通常更高;做法:將學費、助學金、畢業後負債、實習品質與起薪前景一併折現評估。 4)打造「問題解決者」的個人品牌:雇主真正看重的是能做事的人。做法:以實戰案例證明自己「把事做成、帶起團隊、解決問題」的能力;例如 WSJ 文中那位放棄常春藤名校選擇,最終擔任環球影城《寵物當家》主題樂園設施創意製作人的案例。 結語 人生有兩種賽局:有限賽局與無限賽局。有限賽局有終點、有輸贏——這就是大學申請。無限賽局持續進行,沒有固定的贏家——這就是大學之後的職涯。為了掌握「進名校」這個有限賽局,我們太常忽略了人生這場無限賽局。 名校帶來的是機率加成,但並不保證會兌現。對多數人而言,回報更取決於解決問題的能力、遷移彈性與經營職場人脈的能力。把人生當成無限賽局——長期投入、持續精進、累積聲譽——您會發現,真正的保障不是名校,而是把學習轉化為價值的能力。 APcore服務團隊敬上 2025/9/9
《華爾街日報》於 2024 年 8 月指出:60/40 在 2024 年初明顯反彈(至 2 月大致收復自 2021 年底以來的回撤),但它並非「搖錢樹」。2022 年處於高通膨、股債同跌環境,使 60/40 出現自 1974 年以來最差的通膨調整後表現。過去大家把 60/40 視為「債券能在股市大跌時緩衝」的避風港,但在通膨主導的跌市,股債相關性往往轉正、緩衝效果明顯變弱。
https://www.wsj.com/finance/investing/60–40–portfolio–retirement–61716c4d?msockid=018dc60fe47168810fc7d4a0e561694d
來源:60/40 投資組合:自 1928 年以來的四個最差與四個最佳年度(通膨調整後) 華爾街日報
華爾街日報指出,當股市轉弱而10 年期美債殖利率本就偏低時,債券的上漲空間受限:若殖利率由當前再降至 1.5%,價格約上漲 20%;1974 年降到同樣水準,價格卻能上漲約 50%。持有債券還意味著長期報酬變低;1928 年投入股市的 100 美元增長為 787,018 美元,遠超過持有公債或短期國庫券。這也是巴菲特在遺囑之信託配置指示中建議:「90% 配低成本 S&P 500 指數基金、10% 配短期美國公債」。
Ironically, the lower bond yields are when a stock swoon begins, the less potential bond prices have to rise in a sharp economic downturn. If a recession caused yields on 10–year Treasury notes to drop to 1.5% today then their price would rise by about a fifth. Back in 1974, a plunge to the same yield would have spurred a rise of around 50%. 文章也提醒投資人,實務上 60/40 常與 4% 提領規則一起被引用。Bengen(1994)以美國歷史資料估算「退休首年提領 4%,其後按通膨調整」的做法,並非專為 60/40 設計。較新的跨國研究顯示:若把破產機率控制在 5% 以內,安全提領率僅約 2.26%;換算150 萬美元 × 2.26% ≈ 34,000 美元為第一年可提金額。此外,多家機構的十年報酬展望也普遍低於百年歷史均值,支持更保守與動態的提領與再平衡安排。 與此同時,2025 年美國財務學會年會的一項「生命週期投資」研究,重估了傳統股債比。涵蓋 39 國、1890–2023 年的長期資料,並以長區塊重抽樣保留時間序列關聯的研究顯示:最佳策略在多數年齡皆以雙股權(本國股約 1/3+海外股約 2/3)為核心,債券比重趨近 0。若改採 60/40 或目標日期基金,要達到相同退休效用,須把儲蓄率由 10% 提高到 19.3%(60/40)或 16.1%(目標日期基金)。 說明:AFA 會議版為 61%;SSRN 2025-07-10 修訂為 63%,結論一致。
研究亦重估 4% 規則:非股權部位只在退休初期短暫提高(以短期國庫券作機動現金,65 歲可達約 25%),其後數年快速降至趨近 0。若採每年從市值提領 3–5% 的「護欄法」,對現金緩衝金的需求更低。
解釋:固定 4%(且年年通膨調整)的最大風險,是在前幾年遇到熊市仍得硬提 4%,被迫賣在低點。提領護欄改為「按市值 3%–5%」:市值跌時自動把支出縮小,強迫自己少賣或晚賣,序列風險自然下降。 行為面上,許多人因平均跌幅較小而偏好 60/40,但低波動不等於最壞情境安全。在高通膨時期,債券與現金緩衝金的實質購買力會下滑,反而可能成為失血點。最佳做法,是在壞時期也能維持既定股權比重,這很考驗人性,因此制度設計至關重要:以再平衡作為唯一操作、設定提領護欄,並提醒自己──越追求舒適,越需要更高的儲蓄率。 對臺灣投資人而言,可行的做法是:長期核心採「本國股 1/3+海外股 2/3」,原則上不強制配置長天期債(視利率環境與現金需求調整)。現金僅留 6–12 個月生活費;若堅持 4% 實質提領,可在退休起點持有 1–2 年短期國庫券作為機動現金。提領規則以提領護欄為優先(按市值每年提 3%–5%),並採固定頻率或觸發式再平衡;估值極端偏高時,可適度提高機動現金以防守。定期檢視長期購買力、最終效用與行為可持續性,確保策略能打敗波動。 總之,60/40 沒有「死亡」,但已不再是預設答案。長期低利、偏高估值與壽命延長削弱了債券的防禦力,也降低了傳統規則的適用性。把全球分散與長期風險的現實放回模型,強調本國股+海外股的長期複利,並以提領護欄與再平衡來約束人性,才有更高機率在未來的退休旅程中守住購買力與生活品質。 APcore服務團隊敬上 2025/9/3 你是否也曾有這樣的感覺:工作表現不錯、感情穩定、剛買到喜歡的東西,卻依然覺得哪裡空空的?明明生活不壞,為何內心總有一種「還不夠」的聲音? 這不是意志薄弱,而是多巴胺在作祟。 一、多巴胺不是快樂,而是渴望 許多人誤以為多巴胺是讓我們「快樂」的物質,但事實恰好相反:它不是讓人滿足,而是驅動我們不斷渴望的神經遞質。它不會讓你停下來,反而在你達成一個目標後,立刻轉向下一個。 這就是《欲望分子多巴胺》一書所揭示的真相:多巴胺是推動人類追求創新、解決問題與冒險的「未來系統」,它驅動人類文明持續進步,也讓投資者勇於冒險、創業者不斷追逐可能。 但進步的代價,是永不滿足。當多巴胺將注意力集中在「下一個」時,我們即便獲得升遷、戀愛成功、買到夢想中的房子,也會很快感到空虛。於是,我們陷入一個無止盡的追逐循環。 二、多巴胺國度:一個過度刺激的時代 《多巴胺國度》作者、史丹佛大學精神科醫師安娜‧蘭布克博士(Dr. Anna Lembke)警告:我們正生活在一個設計用來「激發渴望」的環境裡。社交媒體、短影音、即時購物、串流娛樂、高糖高油食品,無一不是為了刺激大腦、引發快感而誕生。 長期處於這樣的高強度刺激之中,會使我們的大腦逐漸失衡。為了恢復穩定,大腦會啟動「痛苦反彈機制」,讓人感到焦躁、空虛、倦怠。因此,我們越是追求快樂,反而越難感到快樂。 說明:《華爾街日報》2024年12月的報導〈More Men Are Addicted to the ‘Crack Cocaine’ of the Stock Market〉指出,越來越多男性沉迷於高風險交易如選擇權與槓桿型ETF,被形容為「股市的快克古柯鹼」。這類交易結合即時回饋與多巴胺刺激,導致成癮行為,甚至影響心理健康與財務穩定。 https://www.wsj.com/finance/stocks/stock-market-trading-apps-addiction-afecb07a 你是否也曾在滑手機半小時後,突然覺得越滑越空、什麼都不想做?那不是懶惰,而是大腦在對過度刺激進行「報復性重設」。 三、成為慾望的主人,而非奴隸 從演化角度看,多巴胺幫助人類生存;但在今日,它卻讓我們失去生活的主導權。因為太容易獲得短期刺激,我們反而缺乏長期目標。滑手機取代創作,外送取代共享,影集取代閱讀。 《多巴胺國度》提醒我們,應學習與慾望保持距離,不是壓抑,而是覺察。美國科技圈近年流行的「多巴胺斷食」(Dopamine Fasting),就是一種簡單實踐:暫停一切高刺激來源,哪怕只是24小時或短短2小時,也能讓大腦重新校準,恢復對「平靜」、「無聊」與「等待」的感受力。 這些原本被現代生活排斥的狀態,其實正是我們重建穩定的鑰匙。 四、痛苦不再是敵人,而是自由的入口 我們被教導要逃避不適感:痛就吃藥、累就休息、空虛就消費。但其實,適度的「痛」正是重建快樂能力的關鍵。 蘭布克指出,運動帶來的酸痛、冷水澡的刺激、專注工作後的疲憊,會啟動大腦補償系統,促進血清素與腦內啡分泌,帶來真正的穩定與滿足。 現代社會鼓吹舒適,但真正的自由,不是沒有痛苦,而是有能力面對痛苦而不被擊倒。當我們能與痛苦和平共處,才真正找回心理韌性與內在自主。 五、活出「多巴胺+享樂系統」的平衡節奏 《欲望分子多巴胺》強調未來導向與目標驅動;《多巴胺國度》則提醒我們回到當下,重視感受。兩者看似對立,實則互補。 人不能永遠沉浸在當下,也不能無止盡地往前衝刺。成熟,是知道什麼時候該點燃、什麼時候該沉澱,什麼值得追,什麼該停下。 在這個多巴胺主導的社會,最稀缺的能力,不是擁有更多,而是有選擇「不再更多」的勇氣。而這種選擇,就是我們找回內在自由的起點。 結語:您要的,是什麼樣的快樂? 我們常花一輩子追尋快樂,卻誤把短暫的快感(pleasure)當作真正的幸福(contentment)。前者依賴刺激,後者來自穩定與寧靜。 多巴胺會不斷對你說:「下一個更好」。但您可以學會對自己說:「現在,其實也不錯。」 在這個縱慾的多巴胺時代,選擇清醒,是一種叛逆;更是一種深刻的自由。 APcore服務團隊敬上 2025/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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